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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出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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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出關路

◎這聲哥簡直癢到了陳長川心坎上,跟羽毛拂過一般,陳長川板著臉不去看水……◎

這聲哥簡直癢到了陳長川心坎上,跟羽毛拂過一般,陳長川板著臉不去看水中裝可憐扮無辜的白綺恩。她的眼睛太明亮太純真無邪,搞得自己邪火蹭蹭上漲,簡直是罪孽。“說正事,少在這兒給我賣乖。”聲音情不自禁有些沙啞,這他媽怪誰呀。

“哥,你老這麽欺負我行嗎我可是親親的妹妹呀。”白綺嗯語氣相當無辜,表情亦是十分到位,好像從頭到尾她就是受害人一樣。

陳長川沒法再看這個古靈精怪的妹妹,大手一揮,“滾吧。”

“謝謝哥,我就知道哥對我最好啦。”白綺恩忙不疊爬上浴池,期間滑溜下差點沒在摔回去,麻麻溜溜要滾出去。

不是,是走後窗,前面有衛隊把守,被人看見有嘴說不清。

這個沒良心,滾得挺麻利的,陳長川隔著沐浴大木桶望著推開的窗戶,眼睛盡是無奈和寵溺。

片刻後他叫道,“小橙子,送些幹凈衣裳進來。”

白綺恩驚驚險險偷偷摸摸輕手輕腳溜回了自己的華陽軒,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那個沒義氣的霜雪算賬。

霜雪抱著川少爺的一大頓衣裳刺溜一下疾速回來,跑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心臟是撲通撲通直跳,都要上嗓子眼,好不容易到了安全地帶,她才想起來,“姑娘,還沒回來呢。”擔心得不得了,不過轉念一想,“川少爺向來待姑娘頂好,想必這次應該不會為難姑娘,應該吧。”

霜雪數著時間盼著川少爺大慈大悲放過姑娘這一次,以前也沒少替姑娘背鍋,現在應該,大概,也許,可能,總之川少爺大慈大悲,回頭給你磕頭上香啊。

霜雪正碎碎念擔憂著屋裏大門從外頭大力推開,閃進一人影,不正是自家姑娘,怎麽渾身都濕透,她大喜湊上前去,“姑娘,怎麽回來,不是,你怎麽濕透啦,川少爺沒問你什麽嗎”說完腦袋上挨了一記爆栗。

“怎麽,我還不能回來啦,快些拿些幹的衣裳來,難受死。”濕透的衣裳穿在身上特難受,白綺恩心中是怒火萬丈,惡狠狠地睨了霜雪一眼。

霜雪趕緊找來幹的衣裳給姑娘換上,白綺恩轉到裏間去麻利把衣裳給喚了,邊換還邊隔著屏風罵霜雪,東一句西一句大體意思你沒良心,哪有丟下主子自己跑路的呀。

霜雪隔著屏風回應,“姑娘,那種情況下咱們是能逃一個算一個。”

“你還有理,你沒義氣家夥。”白綺恩穿著一身幹凈的衣裳從屏風外面轉出來狠狠瞪著霜雪,好像霜雪犯了什麽不得了的大罪孽,“我定要好好懲罰你不可。”

霜雪裝出很害怕樣子,手裏舉起一個深棕色的東西到白綺恩面前,“姑娘,你現在還懲罰我嗎”

這不是出關令牌嗎霜雪偷出來啦,白綺恩眼睛一亮,眨眼間到霜雪面前拿過令牌,上下看看,很好,很好。

“姑娘,現在還罰我不。”霜雪探過頭來看姑娘那個樂的,眼睛成月牙了。

白綺恩眼裏只有這可以出關的令牌,隨口接道,“你在哪兒找到的”

“川少爺的衣服堆裏。姑娘,現在拿到令牌該怎麽辦。”

白綺恩愛惜小心翼翼將令牌收好,“出發去河谷。你快去準備東西,即可出發。”

霜雪瞪著眼睛,張了張口,“這麽趕”

白綺恩道,“當然啦,要不然等長川那個家夥發現不見第一個找我要。我留下封書信給爹爹娘親說我帶著你去郊外寺廟給他們祈福了,讓他們放心。”說著走到了書案前坐下提筆蘸墨開始扯謊寫起書信。

白將軍和鄭氏一大早沒有見到女兒出來請安吃飯,也不以為意,以為她又睡懶覺,故而沒有多心,等到下朝雙雙回來時候聽家裏下人說姑娘一整日不曾出閨房,顧不得用午膳直奔華陽軒女兒閨房。

白將軍和鄭氏沒有見到女兒的一點兒影子,看到了桌案上那封筆墨已幹的書信,鄭氏打開一越看,白將軍跟著看。

看完兩人面面相覷,同一想法立刻派人把小姐找回來,太胡鬧,什麽祈願,跑哪去,惹人擔心嘛。

白將軍正要叫人時候,外頭金戈樓那邊伺候陳長川的小廝來,遞給老爺太太一封信件。

白將軍麻利打開,鄭氏湊過去一同閱看,看完後他們不約而同的松了口。

白綺恩的書信意思寫她趁著中秋節前趕去為爹爹娘親身體安康祈願以盡女兒一片孝心,要在廟裏住上十天半拉月。

而陳長川的書信則是簡單多了,他說一定會護好綺恩,讓義父義母放心。

鄭氏松了口氣同時覺得欣慰萬分,對身旁夫君說道,“長川這孩子從小護著依依,哪次依依外頭闖禍不是他在擦屁股。”

白將軍深為認同,“那你明知道長川是替依依受過,每次罰他那麽重幹嘛。”

鄭氏將兩份書信折疊起來,“男孩子皮糙肉厚的,怎麽罰都沒事,權當是給他增加訓練,女兒嘛,舍不得呀。”

白將軍夫妻兩人回想起往事,再想到了陳長川的父母陳守義夫婦,心中感慨一番,自覺對得起他們。

河谷縣。

兩名衣著華麗的女子下了馬車,白綺恩下了馬車後直奔街道旁的一顆老樹下吐得七葷八素,吐到肚子胃裏全部空空,肝膽水都要吐出來。

霜雪擰開水壺送到白綺恩身邊,“姑娘,喝些吧。”

白綺恩向後擺擺手,神色難看,她扶著樹幹彎著腰要直起來,肚子又是一陣難受覆又彎腰吐起來,胃裏實在沒東西。

霜雪看著也是著急,她們從名都一路連著趕了好幾天的車子,先前的寬暢大道還好些,後面要過一些崎嶇小路羊腸小道時候,馬車走得蹦蹦跳跳的,俏皮著呢,連帶著坐馬車裏的白綺恩和霜雪都不得好坐。

霜雪看著白綺恩吐得臉色煞白煞白的,姑娘她吃飯是個挑食,路上夥食自然是湊合,她吃得少後來幹脆不吃了。

霜雪扶著吐好一身柔軟無力的白綺恩,“姑娘,你感覺好些嗎”

白綺恩搖搖頭又點點頭,她從來沒覺得出遠門這麽受罪,以前不是沒有陪爹爹娘親出遠門過,那時候可沒怎麽難受,吃穿用度都不曾缺少,跟在家裏一樣。

“霜雪,我不想吃這大餅,太難吃了。”

霜雪嘆了口氣,她知道姑娘是嬌貴,可現在是出門在外,吃的將就些,以前她當乞丐時候是能吃的往嘴裏塞能飽能活著就行了,哪裏管的上好不好吃,這些矯情的講究,“姑娘,咱們現在出門在外,跟家裏是沒法比,你且忍耐些。”

白綺恩苦著臉轉頭看霜雪,“我們這是到哪兒,要出關了沒。”都走了幾天路程了。

霜雪一手托了托後背大個的包袱,一手扶著白綺恩,“還遠著呢,我們先找個客棧點些你胃口菜吃吧,早上沒吃餓壞吧。”

“不是到了河谷了嗎。”白綺恩是查過地圖的。

“這是關內河谷,我們要到的是關外河谷。”

“還要走多遠”

“不知道。”

“大概還要多久”

“不知道。”

“那你還知道什麽”白綺恩氣道。

“姑娘,我們用膳去吧,前面正好有家客棧。”霜雪背著大包袱扶著白綺恩朝前面的小客棧去。

白綺恩和霜雪兩個人走進客棧,肩膀上搭著皺啦吧唧的白毛巾的店小二走到她們跟前,“兩位姑娘,住店還是打尖”

白綺恩特看不上這裏的小客棧,霜雪道,“用膳,把這兒最好吃的招牌菜端上來。”

“好嘞,您這邊請。”店小二一看這兩位是有錢的主兒,舉止穿著都不似尋常人家小姐,臉上的笑特熱情。

客棧裏其餘的幾桌客人看著小小的客棧忽然來了兩個錦衣華服的姑娘,口氣還不小,要最好的招牌菜。其中一個容顏甚美,不覺多看幾眼,發現她們還背著個大包袱,裏面難道是…

白綺恩和霜雪在角落找了張幹凈的桌子坐下,白綺恩和霜雪的屁股剛坐下,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長著連鬢胡子的布衣糙漢子粗聲粗氣問她們,“兩位姑娘,我在你們這兒擠一擠可以嗎”

白綺恩本想著拒絕,可她轉眼溜了一眼客棧裏面人坐得滿滿當當的,估計這位主兒是沒找到座位,“壯士,請便。”

布衣粗糙漢子大大咧咧坐下來,將手裏的大包袱在一旁的長凳上,“多謝姑娘。”他倒是正經,坐下就坐下,沒有其他廢話多言語,叫來了店小二正正經經點了幾道份量大的菜。

霜雪眼珠子下溜了,見這糙漢靴子舊得掉色,靴底滿是泥土,看樣子是走了不少路。

霜雪這時候輕輕推了他一下,低聲用她們兩人聽見聲音小聲道,“他的包袱跟咱們一樣大,也是紅色。”

白綺恩看了眼他的包袱,還真是這樣,低聲道,“少多嘴,人家趕路的,吃完飯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布衣糙漢見兩姑娘端坐著,穿著是大戶人家的華服,而且打扮得花枝招展,想要提醒她們要是趕遠路不要這麽招搖,但怕嚇著這兩位小姑娘,畢竟他從邊關連著趕了十幾天路途,中途連澡都是能省則省。

不過該提醒還是要提醒,布衣糙漢正要開口時候,一大個東西飛到他們這兒,一下子砸在他們木桌上。桌子裂成兩瓣,木頭屑子噴飛出來。

他一把拉開兩人,“姑娘,小心。”

白綺恩和霜雪被拉開,還沒來得及感激,小客棧門口一下子踴進幾十個人,有目標望向白綺恩她們這個方向,領頭那個痞子兇神惡煞伸手指著摔在桌子上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的男子,“你個孫子,敢跑,兄弟們一人一刀剁碎你餵狗。”

那男子爬起來哭喪著臉,彎腰哭求道,“三爺,小的真沒錢。”

為首面容猙獰,目光兇惡,手一擡向後一揮,“沒錢不會管住你的手,放心兄弟我們要錢不要命,沒錢拿你身體上零件湊數,上。”

那男子慌了想要往連鬢胡子糙漢子那兒躲,一看那高大魁梧的體形,不敢,只好奔白綺恩主仆那兒去,將人推到那些兇神惡煞人面前。

“起開。”來人挨了白綺恩一撞,直接把人推開,連鬢漢子看不下去,直接上手劈開他們,接住了白綺恩,“你打那家夥推姑娘做什麽。”

霜雪這時候趕過來把白綺恩接過來。“姑娘,撞到沒有。”

“沒有。”白綺恩扶著霜雪站好,那連鬢胡子漢子跟他們對罵幾句,一言不合已經開打,白綺恩給霜雪遞了個眼神。

快跑。

霜雪撿起掉落地面的大包袱和白綺恩邁開步子兔子似跑出去了。

她們連著跑了幾條街道,停下來喘氣歇歇,白綺恩想說自己從來沒有遭過這樣罪,哪知道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幾個痞子將她們團團圍住。

“你們想幹嘛”

痞子不跟她們多話,直奔霜雪,目標她手裏的大包袱。

“幹嘛,兄弟幾個要錢。”

白綺恩和霜雪都懵了,她們看上去像很有錢的樣子嗎,殊不知她們在進客棧時候那些人已經盯上她們這兩只肥羊了。

既然這樣,白綺恩還跟他們客氣什麽,拽著霜雪直面撞過去,一腳踢飛要過來搶奪包袱的人,霜雪亦是不示弱,躲在白綺恩身後,時不時給那群人來一腳。

白綺恩出手很巧把其中一個小痞子手骨給弄脫臼了,丟開。而後擺好功夫大師姿勢。

霜雪抱著包袱從來不知道姑娘還有這身手呢,姑娘不是文不成武不就嗎這換上戰袍上戰場脫脫可以殺敵。“姑娘,揍死他們。”

白綺恩趁著這幾個痞子倒地功夫,大師姿勢不擺了,拉著以為她是武功高手的眼裏發著崇拜亮光的霜雪,踩著一個痞子的身子飛奔而逃。

霜雪不明所以,“姑娘,你有這身手,還跑什麽呀”邊跑邊問。

白綺恩一鼓作氣拽著一頭霧水的霜雪直奔到縣城外,閃電速度,風一樣掠過,後面緊緊跟著那幾個痞子叫嚷著要殺她們。

剛才是只想搶錢現在想殺人。

白綺恩小腿跑得老啦快,一口氣把那些小痞子甩了大老遠,在跑到城外森林時候她突然止步,身後的霜雪慣性止不住腳步撞上白綺恩,撞得頭暈眼花的。委屈捂著被撞到鼻子道,“姑娘,你,你突然停下來,不,不叫我一聲。”白綺恩跑得太快,她實在太喘了,大口大口呼氣吸氣。

白綺恩冷靜看著地上布滿不正常落葉的泥土地面,眼神既有謹慎又有歡喜還有壞壞亮光,“霜雪,這兒是個獵物陷阱,你跟我來,瞧,繩子系在那兒,走,過去瞧瞧,正好派上用場。”白綺恩拉著霜雪到其中一棵壯實高聳入雲的大樹旁,她指著系在樹幹上隱藏微不可見的繩索道,“等會兒他們猜到那兒,你把繩子這頭一拉。”

“那是什麽呀”

“那是個網兜陷阱,獵人用來捕獵物,今兒剛好我們碰上,運氣。”

“姑娘,你怎麽懂這麽多。”霜雪抱著大包袱狐疑問,今天的姑娘可是打破她的認知,會武功還懂得這個,太奇怪。

“少說話。”白綺恩的武功其實就會那三招,當年陳長川教她禦敵十八式,她迷迷糊糊只學會三招,還是時會時不會的,今天被逼著爆發出來了。

今兒這個陷阱她幼年隨爹爹在外頭行軍打仗,這種調皮搗蛋布陷阱的事情她一樣不落的學起來,專門獵抓小動物,然後烤熟了吃。

白綺恩懶得跟霜雪解釋那麽多,直接拽著她影藏到大樹後面,這是棵多年老樹,樹身很大。

“姑娘,他們會上鉤嗎”霜雪從樹後探出腦袋問,眼睛望著前方的陷阱。

“你別說話,聽聲音。”白綺恩多年不曾有過這樣捕獵好玩事情,此時心情有些緊張加激動。

這次捕的是人。

果然那群被白綺恩揍暈頭的痞子沒頭沒腦直接沖進陷阱裏,霜雪直接一拉繩子,幾個痞子啊啊啊不知所以被彈絲網給網住吊起來。

“娘啊,這哪個狗日的。”

“老大,怎麽辦,我們怎麽下去啊。”

“救命啊~”

“救命啊~”

“哈哈哈,你們果然楞頭楞腦撞進來,笨得可以。”白綺恩和霜雪將網兜繩子系緊後,笑哈哈漫步悠哉悠哉從大樹身後面繞出來,一臉得逞的仰頭看著被掉得慌裏慌張吱哇亂叫的他們。

“你個臭娘們,放我們下來。”其中一人真不知道死活狠狠瞪著白綺恩她們。

“呵呵,放你下來殺了我們。個傻逼,等著送官吧。”白綺恩仰頭看齜牙咧嘴小痞子,他們和客棧裏沖進來不是一批人。

那些人一聽要白綺恩要把他們押解送官徹底慌張。先前還叫囂著要剁人的痞子幾乎要跪下求著白綺恩大人有大量,放他們這一馬,他們有眼不識泰山,我上有老下有小之類求饒示弱的話語連珠蹦出來。

白綺恩自然是不肯依,“你們就等著…”脖子上一涼。

一旁的霜雪大驚失色叫嚷,“你動我家姑娘做什麽。”

白綺恩慢速度扭頭看著架在自己脖頸上鋒利的刀,這刀片在陽光照射下程亮反光,這把刀的主人正是客棧裏跟她們拼桌的連鬢胡子糙漢。

白綺恩額上冒冷汗,嘴上討好笑笑,“這位英雄,我不曾得罪你吧。”

“我的包袱呢把我包袱還給我。”連鬢胡子糙漢顯然是著急了,聲音又粗又啞。

“什麽你的包袱,我什麽時候拿你的包袱。”白綺恩不知道這個大漢腦子是不是有病,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又討要包袱難道也是個匪徒。

霜雪見自家姑娘脖子上架著刀不敢輕舉妄動,沖那大漢喊道,“我們沒拿你包袱。”

連鬢胡子糙漢給她聲音吸引過去,眼睛一下子落在她手裏提著紅色大包袱,還敢說沒拿,剛才他跟人打完架公子,他的包袱連同那兩個女子一起沒了,店小二說是那兩個女子拿走了,他心急火燎追過來,裏面可是有重要東西,丟了是要掉腦袋的。

連鬢胡子糙漢目光移到霜雪身上,霜雪給他看得寒毛直豎,這個大漢怒目圓睜真嚇人,會不會真把姑娘給殺了,到時候老爺太太要是知道不得殺了自己啊。

連鬢胡子糙漢沖霜雪伸出粗糙的大手掌,“包袱給我。”心中懷疑這兩個打扮大戶人家模樣的姑娘應該是匈奴人奸細,包袱拿到手抓她們去名都。

霜雪見他這麽緊張包袱,往身子抓得緊緊,強忍著害怕直視,顫顫道,“把人放了我再給你。”

白綺恩給大刀架,她看著握著大刀的手掌又粗又黑,跟砂紙有的一拼,而且這人胡子拉碴,難道是想要混跡進名都的匈奴奸細,那麽他拿到包袱第一時間肯定要殺她們滅口,這麽一思索,便大聲沖霜雪喊,“霜雪,快跑,別給他。”

脖頸上一緊一疼,一道藍色黑影劈過來將架在白綺恩脖子上的大刀擋開,將她往後拉,背對著站在她前面,用劍擋住連鬢胡子糙漢,“霜雪拉著小姐閃一邊去。”

“長川。”白綺恩捂著差點兒被割掉脖子歡喜叫道,長川來了,她什麽都不怕,這家夥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來人正是陳長川,他原本是尾隨在她們身後,看看她們偷了出關令牌要出關做什麽鬼,看她們一路上能擺平的了,他想當作是鍛煉,就在她們被痞子圍住時候,他要出手幫忙,哪成想白綺恩這臭丫頭胡亂打出招式也能逃出來,她這鬼機靈。陳長川欣慰寵溺笑笑過後,估計這丫頭還有損招,於是一直跟在她們身後,看她們把痞子吊起來,到白綺恩被胡子大漢挾持,他就坐不住了,這個漢子明顯是有身手,光看他在客棧撂倒一群人可以知道他功夫有多厲害。

陳長川手持長劍指著對面的拿大刀的胡子大漢,胡子大漢盯著他呆楞住了,脫口而出,“陳將軍。”

陳長川瞇了瞇眼睛細細看過去,訝異道,“金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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